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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华传统经典普及基地专家沈如泉副院长受邀讲授“儒学与蜀学”
人气:    发布时间:2019-04-03

3月30日上午,在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、四川省文联指导下,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主办的“国学修养与书法·四川省书法家协会首期青年书法创作骨干研习班”教学第六天,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、中文系副教授、中华传统经典普及基地专家沈如泉博士主讲《扬雄与蜀学》。讲座由四川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王道义主持。来自全省各地市州的80位国学班学员与艺术家代表和广大文艺爱好者聆听了讲座。

他指出,本次讲座的主题——儒学与蜀学:以汉代扬雄为例。

世人对蜀学及蜀学与儒学的认识模糊多、误会多、偏见多,其根本原因在了解太少,重视不够,研究不深入,宣传不到位。在当代人眼里,扬雄更多的是汉代文学家。中国人要讲好中国故事,四川人要讲好四川故事。

他说,对扬雄的认识和评价,历代学者褒贬不一,或贬斥他“背弃汉恩,臣事新室”,或尊崇他为“西道孔子”。先后经历了从“圣贤”,到“贰臣”,再到四川首批“十大历史名人”等评价。

扬雄的史迹最早载于《汉书·扬雄传》及《桓谭新论》。如“扬子云才智开通,能入圣道,卓绝于众,汉兴以来,未有此也”;“《玄经》,数百年外其书必传”;如果他遇上知音和好时代,“必以《太玄》次《五经》”等。

《太玄》《法言》是他的代表作。《法言》的书名出自《论语·子罕》“法语之言”。所谓“法言”,是指合乎礼仪法度的训诫。《法言》认为人可以通过学习成为圣人——“人可铸”(人是可以铸造的)、“孔子铸颜渊”。该书有名句“百川学海,而至于海”(不断流淌,不断汇聚,而成为汪洋大海,这就是永不停息带来的成就)对后世影响深远。

他强调,考察扬雄身世对于理解蜀学具有特别的意义。他又结合丰富史料对扬雄的身世作了必要的考释,指出文献抵牾,“扬”“杨”易混。

蜀地虽封闭,蜀学却具有开放性。促进蜀学兴起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外来人士(文翁等官吏和学者)的推动,同时蜀人也善学,并且能主动走出蜀地去学习。所以蜀文化是不同文化交流、融汇的产物。批评扬雄者往往不是扬雄研究者,褒奖扬雄者往往是其著作研究专家。

他用“贫穷”、“好学”、“寂寞”、“模拟”四个关键词从不同角度概括了扬雄的特点。

扬雄“邻垣乞儿(他与乞丐为邻),终贫(困于财)且窭(jù,无礼也)”,“清静亡(通“无”)为,少耆(通“嗜”)欲,不汲汲于富贵,不戚戚于贫贱”,“家产不过十金,乏无儋石之储,晏如也”;“少而好学,不为章句,训诂通而已,博览无所不见”;“扬子遁居,离俗独处”;“知玄知默,守道之极;爰清爰静,游神之廷;惟寂惟寞,守德之宅”,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安贫乐道、甘于寂寞;他模仿《易》,而作《太玄》模仿《论语》,而作《法言》;模仿《仓颉》,作《训纂》;他模仿《虞箴》作州箴;模仿《离骚》,而作《反离骚》;模拟司马相如,作《羽猎赋》等四赋。他选取寂寞之道,与对屈原、司马相如等文化偶像从效法到否定,以及道家隐士、学者严遵(君平)等师友的影响有关。在昏乱的时代不凑热闹、以求知为业,取法孔子——这就是他的理性抉择。

他指出,道家思想对扬雄儒学影响甚大。严君平和扬雄各取儒道所需,明显表现出对现实政治的疏离,他们同时接受道家和儒家思想。

扬雄所著《方言》不仅是中国语言学史上第一部对方言词汇进行比较研究的专著,在世界语言学史上也是一部开辟语言研究新领域、独创个人实际调查的语言研究新方法的经典性著作。《尔雅》《释名》《说文解字》构成了我国古代最著名的辞书系统。

扬雄模仿和创造并举,开拓了文学作品的主题、题材(如《蜀都赋》开京都大邑赋之先河),又创造性地发展了赋的讽喻功能,也是连珠、像赞等文体的开创者。

在尾声部分,他指出扬雄虽为终生倾心学术研究的智者型儒者, 且多年在朝为官,但仕途上不求闻达。然而他仍然避免不了受政治变动的牵连。他晚年在王莽的新朝为官,出于自保写了《剧秦美新》以及其它一些歌颂王莽的文章,还因受刘歆之子叛乱的牵连,因逃避追捕而跳下天禄阁险些丧命。这些都在以倡导忠孝的儒家学者中引起争论。 两宋帝王认为扬雄无气节,蜀学代表人物“三苏”不认可扬雄,洛学二程(程灏、程颐)也不太推崇扬雄。但是,在学术方面肯定扬雄的人则不少,如司马光和王安石。韩愈对他评价也相当高,认为他虽然不能与孔、孟比肩,却高于后世诸儒,是“大醇而小疵”。

沈如泉的讲座材料丰富,图文并茂,考释详实,提炼精准,不激不厉,如坐春风,显示出儒雅深厚的学者风范。

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、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主席戴跃,以及四川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部分成员旁听了讲座。


文章转载自四川书法家网,原文标题:专题报道⑦|国学修养与书法•沈如泉主讲《扬雄与蜀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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